问剑学名叫粽子

我玩游戏是为了体验什么?是为了帅哥啊!我就是馋人家的颜值和身子!我诚实,奖励我!

明日方舟:阿葬prprprpr,唯葬厨,天天为了天使谈恋爱费心费脑
(大概偶尔可能不一定会写其他的cp,总之All博皆可,葬博赛高!)

战双:指挥官:我全都要.jpg

Villainous:别问,问就是官方啥时候更新我更新,可能就会把以前的存稿翻出来修修吧

重度尴尬症患者+完美主义者

我写文发自真心,有灵感就产出,没灵感只能咸鱼

落幕

-多年以前的随性短篇

-娱乐产物,一时爽文



距离他的葬礼还有六个小时,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参加,即使是作为伴侣的身份;事实上正是因为她是作为伴侣的身份所以才不情愿出席这个的,所有人都知道事实上她不过顶着一个假身份,她是沃伦•格兰森的太太,可是沃伦•格兰森真正想要的是做别人的太太。


这真是耻辱,她想着,她的丈夫天天睡在她旁边,但是心里想着的却是别人,然而对此她却无可奈何,因为她知道为了这个虚假的婚姻彼此付出了什么,她付出了女人最宝贵的时间和精力,而他付出了一个人最珍贵的心和灵魂。


她欺骗自己,然后戴上戒指说她愿意,他对爱出轨,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在爱的面前。


他们都是无可救药的白痴和蠢货,她这么想着,身穿着一袭黑衣,活像走在世间的鬼影,人们都在离开的时候吻过她的手背说着安慰的话,在场的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一刻她解脱了,从爱一个不会得到回应的人的地狱里解脱了,而这个人抽着烟,身上穿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定制西装,她低着头,但是她清楚,今天不会只有一个人是在痛苦着的,她的悲伤会被人分享。


她看着放在坑里的黑色棺材,上面还摆着一朵白玫瑰,她记得自己放的是一株白雏菊,但是她并不追究这个小细节,反正都是要被尘土掩埋的事物,谁又在乎那是雏菊还是玫瑰,一圈人站在土坑旁低着头,但她一眼就认出那个最悲伤的影子,他垂着头,蓝色的眼睛里没有光泽,所有的活力都被榨干,沃伦的死仿佛一个黑洞,吸收掉那眼睛里所有的生命力,然后让人一眼望进无底的深渊。


他什么也没有说,她也是,在牧师合上祷告词的时候,他们都听见心里什么东西被合上的声音,但是这些他们都不会说出来,她想,今天路易斯也死去了,跟着沃伦去了另一个世界,他真是一个死神,带走了她的生命。


她记得他的模样,一双安静的绿色眼镜,只要望进他的双眼,她就想起了最幽暗的森林,她不想承认正是这森林的神秘吸引着她不断靠近,让她流连忘返、让她彻夜难眠,因为这个另一个人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坠落的,就是这一点让她感到恼火,满腔愤怒无处发泄。


她想不出用什么别的词语来侮辱另一个人,因为他们都是深爱着森林的人,只是爱情注定是狭隘的,它容不下别人驻足,所以她抢走了森林,仿佛一个爱着玩具的孩子警示着对方休想得到自己的玩具,而沃伦听从了她,这就像是一场胜利,她那时开心得不能自已,因此她忽略了那双藏着森林的眼睛里泛着的忧伤。


如今她在回忆的时候才终于想起,她抢走的不是一个人、一座森林,而是一颗星星、一整个世界,她欢快地在别人心里的缺口上撒盐,然后在自己猎物上肆意掠夺,到头来她剩下的也只会是回忆、一个无用的躯壳和死去的女人,另一个人也是。


“我以为你会赶走我,”另一个人这么说着,他们在教堂的门口遇见的,她知道这个人也会来这里,看着院子里的墓碑发呆,“事实上你不会,因为我和你一样,你不会让自己不好过的。”“是啊,到头来我们都失去了他。”她说着,放在口袋里的手冰凉,“即使最初我把他从你的手里抢了过来,但是现在我们谁都没有再拥有他的权利了。”


她想起结婚的那一天,天空晴朗,阳光充足,可是沃伦的表情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好看,他像是一个忧郁的王子,站在牧师前悲伤着什么,但是她选择无视这个,她开心地穿着白色的婚纱犹如凯撒看着她的罗马,她必须承认,正是沃伦那带着忧郁的眼神让她坠入爱河,或者说坠入地狱。


“开心吗?从我手里抢走他?”另一个人这么说着,“很多时候,我都在怀疑,你只是把沃伦看成一个所有品,你望着他就像是在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一幅油画,而并非他本人。”“那又怎么样?只要我得…我曾得到过他,我就是胜者。”“你一直都是这么自私,而我的一切就是因为这样的你消失的。”


她想指责他的苛刻,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,她知道他是对的,如果她没有逼迫沃伦,没有让沃伦在她和凯尔之间选一个,那么直到今天,她都不会是格兰森太太,而凯尔正拥抱着沃伦,一切安好。“你一定要把他握在手上,这一点我从小时候就看出来了,而你知道他不会拒绝你,”瞧,凯尔终于有一天在嫉妒她了,那个完美的、没有缺陷的凯尔•加内尔德,那个天才,那个明日之星,“所以他今天躺在这里,我们只能看着相片怀念他。”


“你,凯尔,”她指着他,说道:“你怎么敢这么说我?你怎么敢把他的离开责备到我的身上?你知道是谁让他毫无选择只能握着左轮枪,你知道他没有能力面对大众,去承认自己喜爱一个男人,我维护了他的名声。”


“路易斯,你听听自己说了什么。”她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“你折磨着他,你让他背叛我,于是每一天他都在迷惑中度过,他不知道、没有认识到他自己究竟是谁,于是有一天他就再也承受不住了,嘣,他死了,我的爱死了,你的东西也没了。”


听听,嫉妒在她的胸腔里尖叫着,有两个傻瓜在吵架,就因为我,我真是高兴,嫉妒长着一张属于格兰森的脸在大笑,她握紧双手,在那双盛着破碎的怒意的蓝色眼睛的注视下说:“是啊,凯尔,现在我们谁都说不了谁,”她看着那双眼睛渐渐黯淡下去,愤怒的火光熄灭、化作死去的尘埃,“他死了,埋在土里了。”


她最后的侥幸欢呼雀跃,仿佛她终于是在这两败俱伤中占据优势,但是属于路易斯的残魂紧紧扼住格兰森太太的咽喉,让她没法呼吸,让她用眼角的泪珠沾湿冰凉指尖,今夜无人入眠,她想,因为今天早上他们已经将夜晚用泥土埋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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